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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陈文芳书法作品赏读
2014-06-05    浏览(6678)    作者:高鸿    来源:书法家 陈文芳 官方网站

陈文芳对帖学迷恋有加,几多徘徊。近年来落户《十七帖》《书谱》且收获颇丰。这是他二十几年来孜孜以求的结果,做为同道和朋友,很为他的执着和坚定所感动,更为他的成绩而欢欣。

陈文芳学习书法也经历一个曲折而漫长的摸索过程。

起初,他以硬笔书法表现“铁笔银钩含婀娜。”之后,他发现硬笔书法不但在艺术表现上所受到的种种限制。而且硬笔书法始终离不开母体的浸染:一招一式一举一动无不受到毛笔“惟笔软则奇怪生焉”的襄助,即便是硬笔书法已经获得了很高的“段位”(中国硬协会员)但毅然改弦更张,把硬笔依符毛笔蹩脚的“模”与“仿”颠倒过来,让毛锥的从容顺畅与悠游走向自然走向宽广走向无边无际的幽玄与空蒙——那是无数贤达创造和发现的美妙空间。一旦意识到这份美丽与幽深,漂泊的心灵便有了宁静栖息的安宁。

艺术潜行,需要渐修不指望顿悟。一切依赖于水到渠成,那么,功利的淡化与精神的笃定便是一个从艺者坚守的本分,目标与耐力厮磨如影随形。

中国书法始终存在“碑”与“帖”的对峙。

曾经,有过分道扬镳的“尊碑抑帖”,曾经有过“碑帖融合”兼融并蓄的梦想,更有在野书家寻求“草莽”之路——把民间书风的介入引向精神贵族的殿堂等等等等,各种风格流派的产生和消亡,顺应历史的潮流,该留下的自然会成为未来的经典,已经成为经典的,想抹杀想淘汰自然也非易事,自然规律法则便是优胜劣汰。

显然,学书便存在学识存在睿智存在“取”与“舍”。

陈文芳选择帖学,选择二王,选择纯粹。

如此一来,二十几载漫长而艰辛的学书之路,奠定了他执着、无畏、超尘、虚心的秉性,循环往复永不停息地走着“平正险绝复归平正”之路。实践中方才领略到赵子昂“结字因时而异,用笔千古不易”之论。可以说以往很长一段时间为结构(结体)所惑,近些年逐渐对于“笔法”有所领悟,显然,是“修为”的贯彻始终,促成“顿悟”的显现,而非“神力”。近三十年的“非人磨墨墨磨人”的学书经历、验证古人“用笔千古不易”此言不虚。

“惟见神采,不见字形”这是孙僧虔对于书法境界的评述。尤其对于草书,刻意经营与布如算子皆被视为危途。陈文芳先生在早期的书法实践上遵规蹈矩以求书道的“方”“圆”合度,始终囿于樊篱不能自拔,近作领悟“书法艺术”与“艺术书法”的概念,逐渐从“写字”到“书法”,从“实用”到“纯艺术”表现的转化,各种艺术表现成分被挖掘被充分囊括:浓与淡、粗与细、大与小、干与枯、快与慢、动与静、强与弱、收与放等对立矛盾的对比与消解中,草书艺术表现的丰富性,以及“功力”与“情性”互为表里被充分的调动起来,效果出来了。

——可读性,可感性,书卷气,清纯悠游之气是近期作品带给我们咀嚼不尽的余味。

没有一种艺术“承传”需要象书法如此的花费心力,书法便是讨“传统”生活的活计。李可染先生关于传统有精彩的论述:“以最大的功力打进去,还要以最大的勇气跳出来。”这是一对矛盾,是双刃剑。陈文芳先生在早期的作品中,不乏对传统下过功夫,不乏有过丝丝入扣的承传,不乏有过心摹手追的粹炼之功,但临摹的“毕肖“是一回事,创作的“神似”又是一回事,小作品是一个模样,六尺八尺的巨帧之作又是一番模样。这里面存在太多需要整合需要化解需要强化的因子,其中原因是:明代以前的书家以手头把玩的形式展现书法的“精妙”,而明清以后的高堂素壁对于巨幅作品的渴求成为必然。那么,明清士子不满足于油光亮的“馆阁体”而致力于巨幅渲泻的书家大有人在:王铎、张瑞图、倪元璐、傅山、黄道周、徐渭等书家无论在用笔用墨抑或是在章法的大开大合方面,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时代创造人物——它们是对传统的丰富与发展。那么,陈文芳先生面临巨幅作品字法的夸张与变形之外,草书快意无限的跌宕起伏和变化莫测,笔法的诡异与墨法的随机生发如何熨贴周祥便摆在他的面前,故其加大习作的“尝试”实验成为必需。为国展或省展整刀整刀宣纸的“操练”不可避免,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又回归到激情表现的过程,充满波浪式的颠覆。

艺术创造反对因循守旧,反对描摹,反对重复古人与重复自己。

从形似到神似到艺术表现的过程,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超越过程,   始终存在机趣与超妙的契机。近来,陈文芳先生意识到“神采为上、形质次之”(孙僧虔语)。故其近作中,对于草书超神入妙的追求便诉诸笔端。有感于怀素“论书帖”“自叙帖”对于笔墨符号的流露,而一发不可收地加于揣摹以求融通。当王羲之成为帝王的所爱,成为臣子仕人的一脉相传的宝典之后,实际上,广泛模拟的二王艺术原创性和感染力已大打折扣,——重复再重复造成千篇一律造成审美疲劳,造成惯性操作已成燎原之势,它违背艺术创作的主旨。时代需要力作,时代呼唤和而不同,当铺天盖地的展厅文化,覆盖了个性覆盖了创造覆盖了艺术无可比拟的崇高之后,哪怕是矫枉过正抑或是力挽狂澜也在所不辞——时代需要再造康有为式的“横刀立马”,当然,变革的伟岸不存在碑与帖,强与弱,苍与秀的论辨,而在于艺术观念的更新与艺术创造决绝。

陈文芳先生自然不会囿于二王系列的有限版本,成为偏食过客。面对资讯如此发达的现在与将来,面对日益增长的物质与多元文化审美的需要,艺术与审美的前瞻性促使陈先生如何“尽精微而致广大”,如何走向宏阔走向天人合一,这些带有普遍性又极具特殊性的问题,始终纠缠在陈君扑朔迷离的近作里,我在他一叠又一叠的习作里,读出了这份凄迷,这份感动与这份思想。

陈文芳始终保持谦虚谨慎低调的清教徒式的从艺为人习惯。这与他的书风相映衬,表里如一书如其人。其仙风道骨不为世俗所侵所浊,用“清高旷逸”四个字形容之,当不为过。诗人海子写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想兼济天下与独善其身都是历来士子所崇尚的美德。即便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其道一以贯之。中国传统文化造就文人高士豪迈情怀:“朝闻道夕死可矣”为真理而生为信念而为,其情也真其行可感,冥冥中带着悲壮,带着铿锵,带着人格体温。

廿年前我曾经是他的邻居,我十分怀念那阳光掠过四合院冷暖自知,无忧无虑的日子。廿年后的今天我依然是他的挚友与同道,我们一路走过来,书法成为生活的过程。其实,艺术的成功与否成就的大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拥有一份自得自许自爱的心性,拥有一份超尘超妙超越的人生快意,生命中的荣辱悲欢喜忧苦乐都将被恣意挥洒的快意所淹没。

这就是书法。除了技法更有精神的广袤。

戊子秋深夜于天成草堂

此文2009年1月27日发表在《青少年书法报》

(高鸿: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员、漳州市青年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标签:书法家,陈文芳,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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